莫斯科到喀山 原汁原味俄罗斯

作者:董鑫田  插画/付璐

董鑫田,古建控,废墟控。曾自己规划设计路线走过亚欧美非四大洲的十余个国家,最喜欢到一些对中国游客来说十分陌生的地方旅行,目前正游走于拉丁美洲的印加玛雅遗址中。

导语:俄罗斯是世界上领土面积最大的国家,历史丰厚悠久。近千年来,不同的文化信仰和社会制度不断碰撞,才形成了今天的俄罗斯。这里的文化极具多样性,上午你还在东正教堂中听着教徒们虔诚的祷告,下午却从前苏联时期的高大建筑群感受到这片大地所经受的沧桑。
莫斯科到喀山 原汁原味俄罗斯

瓦西里升天教堂是根据伊凡大帝非常信赖的一位修道士瓦西里的名字而命名的,颜色绚丽多彩,十分特别。

  第一站:莫斯科Moscow
  作为俄罗斯最大的城市和最繁忙的交通枢纽,莫斯科一般是俄国之行的第一站。这里经历过蒙古铁蹄的践踏,沙皇统治的严苛,又受过红色苏维埃的洗礼,城市中处处体现出其文化的多元性。建议留出2~3 天来细细品味这个城市。
  莫斯科的第一站推荐到克里姆林宫(Kremlin) 和红场(Red Square),这是俄罗斯的政治中心,也是最精美建筑的汇聚之处,建筑风格多种多样。红场上主要可以看到俄罗斯最美丽也是出镜率最高的建筑——圣瓦西里大教堂(St. Basil’s Cathedral),可以去瞻仰列宁墓(LeninMausoleum), 也可以去北侧的国家历史博物馆(StateHistory Museum) 大致了解一下俄罗斯的历史概况,圣瓦西里教堂和博物馆可以花230 卢布购买通票,去列宁墓则需把相机和行李寄存在博物馆中,再排队免费参观。国家历史博物馆向西南便是亚历山德罗夫斯基花园(Alexandrovsky Garden),克里姆林宫的主入口和主售票处也位于此处,若正值中午时分,可以在花园西南的几家小店里买点烤肉夹馍、面包或是冰淇淋,然后坐在喷泉旁边一边欣赏美景一边品尝美食。
  花300 卢布便可进入克里姆林宫,这里的参观区域以大教堂广场(Sobornaya Pl)为中心,北侧的圣母升天大教堂(Assumption Cathedral)有5 个金色的头盔式圆屋顶,里面有很多精美的壁画;东侧是伊凡大帝钟塔(Ivan theGreat Bell Tower), 它是克里姆林宫里最高的建筑,也是20 世纪之前莫斯科的最高建筑;东南侧的天使长大教堂(Archangel Cathedral)是历代沙皇加冕礼、婚礼和葬礼的举行场所,14~17 世纪几乎所有的沙俄统治者都埋葬于此;但红色宫墙沿线上的19 座塔楼,还有领导人的办公场所就只能远远地瞻仰一下了。
  亚历山德罗夫斯基花园向西便是阿尔巴特大街(Ulitsa Arbat),是莫斯科最著名的商业步行街,这里汇聚着很多肖像画家、街头艺人,甚至还有变戏法的,若有时间找个喜欢的画家给自己画幅肖像,或者听一段街头艺人的新奇表演都是可以和当地居民打成一片的好办法。这里有普希金的故居,周边小巷子里很多奇形怪状的房子,值得去探索一下,沿街也有很多本地餐厅可以尝试。夜幕降临后可以再去红场走走,灯光璀璨的红场建筑群会和白天完全不同。
  第二天的行程不妨从莫斯科河边的救世主大教堂(Cathedral of Christ theSaviour)开始。虽然这座教堂1997 年才建好,但这不妨碍它成为莫斯科最宏大的教堂之一。教堂后面的步行桥横跨莫斯科河,在上面可以欣赏克里姆林宫全景。之后走到莫斯科河的东岸,便可沿河一路向南行。首先可以在雕塑公园(Muzeon Sculpture Park)逛逛,这里最早是收藏苏联时期伟人雕塑的地方,我们可以看到成群东倒西歪的列宁、斯大林和勃列日涅夫们,而近年来,越来越多的现代艺术品也会出没于此。雕塑公园马路对面就是高尔基公园(GorkyPark), 这是莫斯科人逃离城市喧嚣的“避难所”,如果天气好可以来草坪上野餐,晒晒太阳,喂喂小松鼠,感受莫斯科当地人悠闲的下午时光。
  沿河走过几个花园后,可以步行或者坐一站地铁来到新圣女修道院(NovodevichyConvent), 彼得大帝的异母姐姐索菲娅公主在被免去摄政王职位后又被终生囚禁于此。花150 卢布进来看看这座整体风格为红白相间的精美的修道院,东边的钟塔是公认的莫斯科最精美的钟塔,中心的斯摩棱斯克大教堂(Smolensk Cathedral) 内绘满了16 世纪的壁画。修道院西北的小池塘对岸是拍摄修道院最好的位置,也是野餐的绝好场所。修道院南侧是新圣女公墓,众多知名人物长眠于此,既有契诃夫、果戈里这样的文学巨匠,也有赫鲁晓夫、叶利钦等政要,颇具人文的厚重感和历史气息。
  还可以去莫斯科大学(Moscow State University),也就是俄罗斯最古老的学府转转,它的主楼是斯大林时期最具代表性的建筑。时间充裕还可以去莫斯科南部的科洛姆纳保护区(KolomenskoeMuseum-Reserve)。这里曾是皇家居住地,最出名的耶稣升天堂(Ascension Church)是伊凡雷帝的诞生处,它同时也是俄罗斯建筑史上第一座采用砖石仿木结构建造的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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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尔吉耶夫是俄罗斯的宗教中心,虔诚的教徒排成长队,一个个接受主教的洗礼与祝福。

  第二站:谢尔吉耶夫Sergiev Posad
  在莫斯科暴走几天已经疲惫不堪了?到周边的郊野来个轻轻松松的一日游吧,谢尔吉耶夫是最好的选择。它是莫斯科的卫星城,位于莫斯科东北71 公里处。前往这里的郊区火车(单程110 卢布)和公共汽车(100 卢布)都是大约半小时一班,在雅罗斯拉夫尔火车站(Yaroslavskiyvokzal)旁的郊区火车站乘坐,一小时左右到达。
  小镇不大,下车之后便可以远远地望见那片宏伟而又美丽的建筑群——圣塞尔吉乌斯圣三一修道院(TrinityMonastery of St. Sergius,门票免费),这里是俄罗斯最重要的宗教中心之一。花点时间仔细转转教堂餐厅、圣三一教堂和圣母升天大教堂,大规模的壁画会让你叹为观止,信徒的祷告会让你感受到虔诚。最好选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来这里,这样下午才能坐在修道院中心的喷泉广场旁感受阳光。
  慵懒地看看书,渴了接一点圣水喝,品尝带来的俄式面包和点心,午后的阳光洒在身上,绝对是让人难忘的美妙经历。
  谢尔吉耶夫同时也是俄罗斯玩具制造业的中心,是套娃最主要的产地。镇上还有座玩具博物馆(MuzeyIgrushki,pr. Krasnoy Armii,123,Sergiev Posad,MoscowOblast,Russia,+7 496 540-41-01),从修道院出来,沿主路往南稍微走走就是了,如果时间充足,不妨去看看,里面不仅有各式各样的套娃,还有其他国家的木质玩具。对了,在镇上的小店里逛逛吧,店里售卖的精致手工艺品和套娃都很适合当作伴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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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升天大教堂曾经是俄罗斯的国教大教堂,历代沙皇都在这里举行加冕礼。现在定期有马术表演在圣母升天大教堂的广场上举行。

  第三站:弗拉基米尔Vladimir
  莫斯科东边不到200 公里的弗拉基米尔是座有着千年历史的古都,这里自古就是俄罗斯东北部的政治中心,只是在蒙古国入侵后这里才衰败下去,中心随之也迁到了不远处的莫斯科。如今的弗拉基米尔是俄罗斯的铁路枢纽,也是弗拉基米尔州的首府,这里仍然存有很多具有历史的精美建筑和遗迹。
  一天的行程可以从火车站旁的基督诞生修道院(NaticityMonastery)开始,沿BolshayaMoskovskaya 大街一路向东,在一片草坪的中心可以看到圣德米特里大教堂(Cathedral of St.Dmitry), 虽然它已经不再开放,但这并不妨碍人们去欣赏外墙上那些充满想象力的精美的图案:鸟兽陶醉在音乐中,人们辛勤劳作,安乐稳定。
  继续向西不远处便是圣母升天大教堂(AssumptionCathedral,门票100 卢布),这是弗拉基米尔最引人入胜的地方。它始建于1158 年,使用白色的石头建造,是一座仿照基辅拜占庭式的建筑,装饰简单却十分宏伟,有着精致的雕刻。它在建成100 多年后遭受一场巨大的火灾,此后加建了四个圆屋顶,这又为它增添了几分神韵。教堂内部有一些修复过的壁画,虽然已经不是12 世纪的原貌,但依旧十分精美。圣母升天大教堂的后面是一个广场外加观景平台,在这里可以看到远处山头上成片的教堂和传统的俄式民居,还可以看到远处的铁路线以及成片的树林和曲折的克里雅基马河(Klyazma River), 非常壮观。
  再往西走,会经过一些具有历史沧桑感的建筑,在马路中央的环岛处可以看到一座既像凯旋门又像炮楼的建筑立在中央,车辆从其两旁绕行,这便是金门(Golden Gate)。金门曾经是弗拉基米尔古城的西门,它与旁边的旧城墙遗址一同见证了当年残酷的战争和炮火。如今的金门内部是一座小型的军事博物馆(门票50 卢布),展示着蒙古人攻打弗拉基米尔的场景以及一些俄国军装文物等有趣的展品。
  第四站:苏兹达尔Suzdal
  苏兹达尔是位于弗拉基米尔北部35 公里处的小城镇,这里并不通铁路,来这里参观最好的方式就是在弗拉基米尔乘公共汽车(单程40 卢布,半小时一班,1 小时到达)当日往返的一日游。虽说是一日游,但还是建议早起一点过来,否则一天时间可能不够。当年瓦西里三世和伊凡雷帝花费了大笔资金把这里营造成了宗教中心,之后又有很多富商陆陆续续建造了很多美丽的教堂。有传言说,这里教堂的尖顶和圆顶的数目加起来,甚至比小镇的人口还多。
  下车之后,行程可以从南端的苏兹达尔克里姆林宫(Kremlin)开始。这座克里姆林宫的中心建筑是圣诞大教堂(Nativity of the VirginCathedral),它有着蓝色的圆屋顶,上面还点缀着闪闪发亮的黄金。它的西边是圣尼古拉教堂(St Nicholas Church),这是一座有着近300 年历史的木质教堂,保留至今,难能可贵,或许也是多亏了克里姆林宫围墙保护的缘故吧。
  往北走走就是有着200多年历史的贸易长廊, 这里有各种各样的商店、咖啡店和精美的纪念品店,如果还没有入手带回国的纪念品,那么不妨去纪念品商店YarmarkaRemesyol 看看吧。长廊附近有座复活教堂(ResurrectionChurch),它的钟楼是可以登顶的,在上面可以看到苏兹达尔的全貌:成千上万的“洋葱头”星罗棋布地在眼前排列着。
  从钟楼上爬下来应该饿了,也正好是中午时分,回到贸易长廊,有很多小餐馆可以选择,Mead-Tasting Hall 有独具特色的麦芽甜酒,不妨小酌一杯,稍作休息。
  继续向北经过数个小教堂之后,可以看到一个大院子,这里是解救圣袍修道院(Rizopolozhensky convent),它虽然有点破旧,但塔楼入口和钟楼依然精美。河西岸的院子是代祷女修道会(Intercession Convent), 这里最初是沙皇抛弃妻子的流放地,曾经发生过很多悲惨的故事,如今这里有着成片的花园,与修道院建筑相映成趣。
  再回到河东岸的北边,山坡上有着高耸的城墙,这里面就是苏兹达尔最大的修道院——尤希米乌救世主修道院(Saviour Monastery of StEuthymius,通票400 卢布)。
  它始建于14 世纪,最初用于保护苏兹达尔城的北入口。修道院深处并立着主显圣容教堂和钟楼,主显圣容教堂拥有7 个圆屋顶,而钟楼在每天上午11 点到下午5 点之间的每个整点都会传出钟声演奏的音乐,若时间赶得巧,不妨用心聆听一下这神圣的声音。修道院里还有成片的花园草坪以及长椅,已经走了一天很累了,那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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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诺夫哥罗德位于伏尔加河与其支流奥卡河的汇流处,这座繁忙的城市是俄罗斯机械工业的中心,傍晚时分,从克里姆林宫城墙上远观城市全景,风景美妙绝伦。

  第五站:下诺夫哥罗德Nizhny Novgorod
  下诺夫哥罗德是俄罗斯人口数量排名第四城市,但人口数却不到莫斯科的六分之一。它位于伏尔加河和奥卡河的交汇处,因为其重要的交通位置,自古以来就是俄国主要的商业中心。著名作家高尔基也诞生于此,这里的主要景点在奥卡河的东岸,火车站在河西岸。乘坐当地的有轨电车往返是个不错的选择,可以直达ul Bolshaya Pokrovskaya 大街,虽然很缓慢,但可以一路欣赏奥卡河两岸的美景。
  下诺夫哥罗德的克里姆林宫保存得并不完好,如今只剩下悬崖顶端的古城墙和城塔而已,城墙内部是几座政府的办公楼还有几座博物馆。不过这并不妨碍这里成为下诺夫哥罗德游览的首选地。因为这是城市的至高点,一面可以俯瞰这座城市的全貌,另一面又可以看到两河汇流的壮观景象。河运码头边的圣母升天教堂(Assumption Church)和加诺夫教堂(StroganovChurch)规模都不算大,但都非常精致,一个结构独特,一个石雕精美。
  下诺夫哥罗德最有魅力的地方是ul BolshayaPokrovskaya 大街,这是条非常有意思的步行街,道路两旁都是各类精美的木质住宅和教堂,沿路还有很多各不相同的青铜雕塑,反映着当时各种职业的人民生活。国家银行大楼比较有特色,远看就像一座大十字架。这条大街上同样也有很多好吃的餐厅:Michelle(Bolshaya Pokrovskaya ul.,6,Nizhniy Novgorod,+7 831419-29-14)是当地的第一家也是最棒的咖啡酒吧,这里有不同种类的自酿酒,还提供不错的法餐(200 卢布左右);Gorod Gorky(BolshayaPokrovskaya ul., 30,NizhniyNovgorod,+7 831 433-20-17)是一家苏联风格的餐厅,里面到处都是前苏联的纪念品,甚至还有勃列日涅夫的蜡像,对共产主义和苏联特色感兴趣的话可以来坐坐,主菜400 卢布左右。再有时间就去东边的高尔基博物馆看看吧,这里是高尔基30 岁左右住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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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场北侧的国家历史博物馆于1872年由亚历山大二世下令建馆,建筑本身也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第六站:喀山 Kazan
  喀山是亚欧大陆的交界处,也是俄罗斯民族融合体现得最明显的地方,甚至这里的路牌都是鞑靼文和俄文双语的。东正教堂和清真寺混合分布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在这里既可以看到蒙着头的穆斯林女子,又能看到时髦的金发女郎。既有虔诚的穆斯林在做礼拜,又有不羁的俄国小伙在喝酒。宽容与和谐是这座城市的最大特点。
  一天的行程推荐从克里姆林宫开始,不过这里的克里姆林宫比起俄罗斯其他城市的要特别许多,因为它的里面居然有清真寺,而且非常高大和精美。这座清真寺叫谢里夫清真寺(Kul Sharif Mosque),虽然是2005 年才建成,但不妨碍它成为这座克里姆林宫乃至这座城市最璀璨的明珠。
  它的旁边是圣母领报大教堂(Annunciation Cathedral),它和莫斯科的圣瓦西里大教堂是同一个设计师的作品,因此也同样有众多色彩融入其中。
  它旁边的钟塔高达59 米,流传着鞑靼族的末代公主为爱殉情从塔上跳下的凄美故事。
  从克里姆林宫正门出来不远处有座圣彼得和圣保罗大教堂(St. Peter & PaulCathedral),这座教堂的正面外墙上的装潢可以说是喀山城中最精美的,而且它的建筑形式也独具一格。
  沿着Kremlyovskayaul 大街走下去就是列宁国立大学(Lenin StateUniversity),也叫作喀山国立大学,列宁和托尔斯泰都曾经是这里的学生。这里也有很多列宁和托尔斯泰曾经生活过的痕迹可以追寻。
  ul Baumana 大街是喀山的商业街,午饭可以在这里解决。从肯德基麦当劳到本地化的鞑靼食品餐厅,Beerhouse(Astronomicheskaya ul.,10,Kazan,beerhouse-kazan.ru)提供各类酒和精美菜肴,值得一试。这条街上的显灵教堂钟楼(Theophany ChurchBelfry)非常醒目,它是一座红砖建造的高大建筑,而且它是为一位音乐偶像而建。
  喀山比较好看的清真寺都集中在西南角的穆斯林区,这里就像很多中东国家那样,有点脏也有点破旧。若能忍得住飞扬的尘土,在这里或许能有些不一样的感受。再走走就是离火车站不远的中央市场了,饿了一天,那么在这里转转吧,很多俄式特色餐厅还有鞑靼族的特色餐厅都可以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