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楚曦:谈笑无还期

钟楚曦爱笑,除了字面上的意义外,笑似乎更像是一种专属于她的形容,也是她能够带给周遭环境的气氛:从容、自在,无拘无束。随时随地,她的目光总是洋溢出融融暖意,散发出一种“谈笑”的气氛,不是营业式的应对,而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一种能够带来愉悦和松弛氛围的天赋。

钟楚曦:谈笑无还期

钟楚曦

9 月的纽约,当我们和钟楚曦在“pier59 Studios”度过了一个上午与半个下午后,几乎每个人都感受到了这种奇妙的氛围。她的美沉静、舒朗,带着东方的悠然平和,而耀眼时又立刻制造惊喜。无论是在拍摄中还是候场时,钟楚曦屡次令人想起卡波蒂在 20 世纪写于纽约的小说《蒂芙尼的早餐》里,对女主霍丽的一段描写:“她的身上有一种几乎像早餐麦片那样的健康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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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楚曦

起点

倏忽间,成为一名演员已经到了第十年,通过《芳华》被大众所熟知后,钟楚曦却觉得,那些年初尝表演的新鲜和热情似乎并没有因为时间而改变什么。无论是电视剧还是电影,什么样的题材和类型、角色,哪怕是风格近似的作品,她依然有一种“嗯,还挺有意思”的心态。站在镜头前,进入另一种生活,有人说表演是一种消耗,钟楚曦却觉得,表演更像是一种充能。

或许源于家乡和成长环境的影响,岭南风情里的乐观与自洽、努力和悠闲并存,心中自然拿捏的平衡感,在钟楚曦身上随时展现。无论是现代戏《芳华》《八月未央》《荞麦疯长》,还是古装戏《神探蒲松龄》和《大唐狄公案》,钟楚曦对自己的每一个角色都记忆犹新,但当我们问她最难忘哪一个角色时,钟楚曦在取舍犹豫间告诉我们:“太多,太多对我来说重要的记忆了,实在分不出来。但如果非要选一部最难忘的作品,我会选《我要逆风去》,当初一接到这个本子,我就觉得我要演绎江湖这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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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楚曦

《我要逆风去》里自信、爽朗、无畏又有力量,名字亦飒爽直接的女主角江湖,似乎也让我们想起钟楚曦的故乡广州:尚武中有柔情、义气里有原则。在那些一度成为世界理解东方文化的标志性电影里,广州总是作为一种东西交融的背景出现,而身为广州人的钟楚曦拥有的向上的昂然的精气神儿,以及线条明晰、大气又温婉的面孔,倒不是一个令人意外的答案。

随后追问她是否还有什么遗憾错过的角色。钟楚曦扬起她标志性的笑容,大笑着说没有,她的喜悦和满足写在目光里,省却很多芜杂的东西,洋溢一种本能的热爱。“和角色相遇也是一种缘分,未来还有太多想演的角色、想尝试的类型。”她说。

《芳华》里的文工团战友、《王牌部队》里的通信连女兵,很多影迷通过年代戏认识了钟楚曦。年代戏的朴素和单纯,带着一代人对青春的美好回忆,钟楚曦坦言她相对容易从这样的角色中找到情感的共鸣。尽管带着当下时代的视角,以一种回望的姿态去诠释人物,但当中也有她自己的情感滤镜。萧穗子也好,江南征也好,钟楚曦说她们身上除了特定年代里的坚韧与勇敢之外,也都是在懵懂中摸索出自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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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楚曦

“我会觉得,这和成为演员的我很像。我觉得演员这一行有太多需要去感受的东西,懵懂有时候好像也不是无知,而是一种保持探索欲的状态。

也有一部分人对她的古装戏记忆犹新,社交媒体上时常有影迷好奇在待播剧《大唐狄公案》中钟楚曦将要诠释一个怎样的武则天。钟楚曦对古装戏份的尝试不多,无论是造型还是本身的表演准备,都需要投入非常高的专注力。《大唐狄公案》中剧情的时间跨度很大,因而她需要扮演不同年龄段的武则天。对于钟楚曦而言,这是她首次完整诠释一个角色的不同阶段,拍摄时又打乱了时间线,每一次开机都可能需要她展现完全不同的状态。

“对于当时面临的挑战,也会很兴奋,拍的时候很期待这个角色和大家见面时会是怎样的场景。”钟楚曦如此总结《大唐狄公案》的拍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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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楚曦

在积累经验之余,钟楚曦依然保持着一种“起点”般的初心。这些年她也不断尝试不同题材的影视作品和新的角色类型。两部新作《生活在别处的我》和《如果奔跑是我的宿命》里,她分别诠释了平行时空下经历两种不同境遇的女孩夏果、身残志坚的舞蹈老师安心。前者需要她一人分饰两角,演绎两种命运下的青年女性的生活轨迹和内心;后者不仅要揣摩残障人士的状态,也对钟楚曦提出了身体语言的全新要求。“因为安心在车祸中失去双腿,表演时必须有意忽略双腿的存在,我要把几乎全部注意力放在上肢,是一个完全感官转换的操作。”

谈到表演细节,钟楚曦的身体会不由得挺直,眼神中有遐想的色彩,却丝毫不紧绷,仿佛角色是一种自然,而她不是在和旁人传递经验、交流工作,而是一种谈笑风生:角色是一种好风光,我正在与你分享。

她毫无疑问有表演的天赋、有足够的共情,却不认为这应该成为表演的负担,而像是长跑运动员站在起点时的状态:目视前方,要出发,并相信这是一趟快乐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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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楚曦

主见

如果用两个字总结钟楚曦的社交媒体,大概是“大方”。不工作的时候,大部分时间她在运动、旅行、看电影、和朋友聚会、享受美食,所有事情都很日常,仿佛随时会在城市的健身房、电影院、美术馆碰见她。而如果真的碰见她,也不会感觉到任何拘束,她或许会扬起笑脸和你打招呼,会和你分享她刚刚练过的普拉提动作,推荐昨天吃过的美食。

即使谈到作为演员时常会被提及的自律话题,钟楚曦也总是以一种松弛的方式表达。镜头时刻提醒着的那些关于外在的准则,对于演员而言是身为艺人的本分,钟楚曦偶尔也会为此焦虑,但她更习惯把这种焦虑转变为动力。

“可以把这种约束当作动力,会告诉自己,这是我认真对待生活和工作的表现。”

然而更多时候,她喜欢开玩笑,喜欢用一种轻松的方式管理自己,拍摄时也会时不时同工作人员讲一些关于身材管理和妆容打造的小趣事,热衷于为身边的人制造愉悦氛围。我们问她有没有做过迈尔斯-布里格斯类型指标(MBTI)测试,她说没有,但大概觉得自己是又“I”又“E”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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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楚曦

“不设限”

大多数时候钟楚曦认为自己是一个言行一致的人,尽管公众人物有很多条框,尤其在社交网络时代,有时需要对自我形象进行保护,但钟楚曦觉得其实很多时候这是自我设限。出道至今,钟楚曦觉得,尤其是女性,更加应该拥抱真实的自我。

好好工作,认真生活,对世界报以真诚、善意,也会相应地接纳到类似的东西。这是很简单却很难做到的道理。但在过去的十年里,钟楚曦始终如一地坚持着。

“感受到快乐的同时,我也会将快乐带出去。”

或许这是钟楚曦时常令旁人感到被鼓舞的原因,可以自洽地与外界和自己相处。她说自己喜欢积极、阳光、有活力的人,有自己的主见,却同时觉得很多事情,要善于理解和沟通。工作中的事情尤其如此,针对任何细节,她都希望是一个充分沟通得到的结果。对于自己有认知,也期待看到别人的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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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楚曦

“人对自己的认识也会发生变化,我希望可以不断拓宽自己的边界。”

梅艳芳是钟楚曦一直以来的偶像,小时候听她的歌、看她的戏,一路长大,到自己从观看的人变成被观看的人。她越来越理解偶像身上的那种对待生活和事业的哲学:前进时的好奇和热情、顶峰时的洒脱与豁达、遭遇困境时的坚韧与勇气,更重要的是真诚,包含着东方人特有的柔软与克制,同时又谈笑风生的乐观。

许多年前,钟楚曦曾经送给自己一件新年礼物:“Tiffany T”系列的经典款“微笑”项链,这么多年以来,这件珠宝一直跟着她工作、旅行、生活。如它的名字一般,它提醒着钟楚曦某些重要而简单的道理,比如要微笑、要开心,以及要以无畏的姿态拥抱得失、以坦诚的心接受爱。

以一种谈笑的姿态参与世界,钟楚曦正在期待她的下一段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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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楚曦

Q&A:

谈谈你对珠宝和佩戴者之间关系的理解。

钟楚曦:尽管我们大家有很多可以表达自己的方式,如唱歌、跳舞、演戏都是一种表达,但对我而言,珠宝也是一种表达,珠宝和佩戴者是一种相互选择的关系。大家会根据自己的气质、心情以及不同场合需要来选择珠宝,这个选择的过程就是一种表达,它更加微妙,也更含蓄得体。

你觉得自己最适合佩戴什么样的珠宝?有什么独特的搭配技巧吗?

钟楚曦:我平常的话更喜欢戴一些款式比较简约的设计,比如“Tiffany Knot”或者“Tiffany Lock”。搭配的话还是要看具体的衣服和风格,比如出席隆重一点的场合可以选择比较有分量有气场的高珠,和朋友聚会就可以选择简单百搭一点的款式。

如果只能佩戴一件首饰去红毯,会选择耳环、项链还是戒指?

钟楚曦:其实还是会根据当天的造型来搭配,如果是抹胸款式的礼服的话会选择项链多一些,如果是盘发造型的话就会选择耳饰。

迄今为止收藏过最让你惊喜的首饰是什么?

钟楚曦:这个问题绝对没有“最”的答案,因为惊喜太多。珠宝就是这样,它带给我的情感有更多层次也更复杂,有的时候让我决定收藏的可能不完全是惊喜,而是一种刚刚好的遇见。中国文化也很讲究机缘,我认为在收藏珠宝的过程就很好地体现了机缘的含义,因为回想起那些记忆深刻的收藏时,往往都会想起当时的经历,它可能无关于款式和价值,更多的是和我个人当下的瞬间联系起来。

很多人会觉得珠宝在现代生活场景里更常佩戴,很好奇如果让你给自己的古装剧或者年代剧的角色搭配首饰,你会怎样搭配?

钟楚曦:肯定不会只搭配在现代场景里,珠宝的历史也是很悠久的。如果让我搭配珠宝的话,我会根据不同的时代风格和故事背景去搭配。

监制:敬静 / 策划:王和望舒 / 摄影:Dalong Yang / 化妆:钟楚曦 / 发型:刘雪亮 / 造型:Charlie Ward / 造型助理:India Warrender / 置景:Dry Clean Only Studio / 摄影助理:Madeleine Dalla、Heins Evander、 YC Dong / 后期:半影Studio / 制片:武磊 / 制片助理:Moraine Ann / 作者:小秦 / 美术助理:范赵阳 / 编辑:王鑫